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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斯蒂斯雷曼访谈乌镇戏剧节及其他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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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雷曼:谢谢你告诉我,我感觉好多了。对我来说,因为语言文化的障碍,要评价一些中国剧目有时是困难的。我印象比较深的还有《风尘三侠》,导演看起
雷曼:谢谢你告诉我,我感觉好多了。对我来说,因为语言文化的障碍,要评价一些中国剧目有时是困难的。我印象比较深的还有《风尘三侠》,导演看起来很年轻,而且才能很全面。他将古老的传说和流行文化、电子游戏结合起来,将舞台空间进行了切割和碎片化处理,从舞台呈现来看,他不是没有想法,而是想法太多,他需要学会节制,但显然是有天分有前途的。
织工:除了特邀剧目外,您也关注青年竞演单元吗?您对中国青年戏剧人有什么建议?
雷曼:很遗憾今年我只看了青年竞演单元的四个短剧,所以不能做全面评价,只能谈谈这几年我对青年作品和学生作品的一般印象。我在德国有一个感受,在我课上的中国和日本学生,他们比德国学生更能控制自己的身体,他们总是坐姿端正,很少使身体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。对剧场来说,这种东亚文化熏陶下的身体控制能力可以看作一种天分。我记得第一次在日本讲学三个月后回国,简直不敢相信每个德国人的身体姿态都那么丑,没有人像日本人看起来那么有形式感。恐怕中国的年轻艺术家也常常忘记他们的这种天分,相反他们想直接呈现一些情节剧化的情感。如果有人能教他们放弃这些,而去专注于人物在舞台上存在的形式,他们会进步很快,因为只要达到这种状态,之后可以很容易引入情感,效果也更好。我在青年竞演中看到的一些作品,在空间处理方面很有想法,但在表演方面却很接近日常生活的样子,从情感到情感,试图给观众强烈印象。因为他们希望观众爱他们,这是不对的。你想让观众爱你,观众更可能讨厌你;但是如果根本不在乎观众爱不爱你,观众反而会被你吸引。表演必须有形式,就像绘画必须有形式。比如说《发育正常》这个戏,我很喜欢它的创意,呈现一个令人信服的死者的世界,这本身是剧场有利的条件,但在表演方面,它还是太心理化,太直接,这就容易使人厌倦。年轻艺术家可以学习布莱希特的态度,不要试图用情感去打动观众,也不要去教育观众,而是把表演看作自身学习的过程。
织工:就是说像布莱希特的教育剧那样,主要是一种针对实践者进行教育的剧场,首先服务于参与者而不是服务于观众?
雷曼:对。当演员在舞台上时,他们必须向自己提出问题,然后把这些问题而不是答案传达给观众。用这种方式可以做完全不同的作品,可以做易卜生,也可以做海纳·穆勒。
织工:我感到您对乌镇戏剧节的整体评价是很积极的,但实际上乌镇戏剧节的发展一直伴随着各种质疑,有人觉得它太过商业化,也有人批评它只是戏剧圈自嗨,您觉得乌镇戏剧节对中国戏剧的意义在哪里?
雷曼:我觉得乌镇戏剧节整体发展很好,作品的数量和质量都在提高,今年连节目册都比往年更厚。戏剧节有不同的类型,有一般性的,也有专业性的,不过好的戏剧节都会在大众和专业之间寻求平衡。艺术家拿出作品就是让观众分享的,所以不管是单个作品还是整个戏剧节,都不可能是关起门来反对大众,如果这样的话,戏剧节也就失去意义了。另一方面,戏剧节也要突出作为“节”的意义,这就好比科学会议,科学家不应该交流彼此都已经知道的东西,而应该不断提出新的问题,同样,在戏剧节上,成功的作品不应占据主导地位,戏剧节要有勇气展示不太流行的作品,创新的、探索的作品应该受到更多重视。对于中国观众来说,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看到来自中外的各种不同类型的作品,并进行比较,我想这就是意义吧。我注意到今年戏剧节论坛环节不再像往年以大师班为主,讨论和对话更多了,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趋势。
织工:如果和爱丁堡戏剧节、阿维尼翁戏剧节等更加成熟的戏剧节相比,乌镇戏剧节还有什么提高的空间吗?
雷曼:当然是有的。主要问题是留给先锋实验作品的空间不够,现在看起来主要还是在展示已经确立的剧场语汇,当然这些也是很好的,但是并没有开拓戏剧边界的意义。戏剧节不应仅仅满足于吸引今天的观众,同时也要为明天的观众探索新的东西,哪怕暂时无法被接受。
织工:您在开头讲到,中国的艺术家可能背负更多传统的压力。虽然传承和创新一直是个争议话题,不过在不同戏剧传统和文化语境中,艺术家所感受到的张力可能有很大的不同。今天欧洲的艺术家即使在演绎莎士比亚、拉辛、易卜生、契诃夫时,大概也没有需要对悠久的演出史负责的焦虑,他们的焦虑主要来自创造自己的语汇;但是在将传统戏剧视为“非物质文化遗产”的中国,传承遗产似乎才是第一要务。能请您谈谈对传承和创新的看法吗?
文章来源:《中国组织工程研究》 网址: http://www.zgzzgcyj.cn/qikandaodu/2021/0415/1342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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